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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我從來沒有寫過一篇電影是講述驚悚片的,主要是因為覺得這樣的片子好像比較具娛樂性,是自己喜歡就好,不足花時間撰文。但今天要談論的這部則有所不同,雖是限制級的片子,看完後也不是頭皮發麻,只是有「天啊!我到底看了什麼啊~」的感受。

一開始會選擇這部片,主要是因為片名中"虐殺"的關鍵字吸引了我!又是限制級的級別,它到底是在講什麼故事呢?這樣的片名真的很有吸引力,尤其片頭一開始,一位肥女人趴在房間床上,因為腹部及臀部肥肉太多以致裙子顯得太短,由鏡頭上幾乎快看見她的內褲了,而一旁的男生正準備走入房間,光是這個畫面就足以讓人好好守住電視不放了。再者,套用在「模仿遊戲」(我也推這部片!)劇中男主角艾倫圖靈所說的一句話,「暴力之所以讓人覺得爽快,是因為它具有刺激性,排除了這因素,那就沒有意義了」,虐殺也讓觀影者具有目睹暴力的刺激感,本部也確實想傳達這樣的理念,而它也真的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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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海報就感受到,那股沈默的壓抑在漫延中~

「金手套」是在德國漢堡紅燈區裡的一家酒吧,而主角霍卡常常來這裡喝酒、聊天、找小姐搭訕,他其實也挺厲害的,只要喝上一杯,再向對方說「我家還有許多好喝的酒,要不要回我家去?」每次幾乎都會有小姐願意跟他走。而這裡所謂的「小姐」可能與你所想像的有所不同,這些"女士們"也是來這裡喝酒聊天或找恩客的中高齡婦女,她們多半肥胖、蓬頭垢面、失意、沒錢、孤獨、單身沒家人、沒工作甚至沒去處,因此可以說金手套酒吧是底層階級聚會所,人們不會在意誰來這裡、在這裡做什麼,在這裡喝得醉醺醺也沒有關係,只要記得付酒錢就好。

在片頭一開始的那位肥女,原來已經死了~霍卡在想著要如何處理她的屍體,他在她的屍體下方鋪著黑色墊子,因為她身軀龐大,所以他相當費力地挪動她的身體,讓他可以向右側轉又向左側轉,看著他氣喘噓噓的模樣,我也跟著好喘,到底他是要如何對付這屍體?鏡頭帶到他牆上掛著的、桌上擺著的各式工具,有各式刀子、扁鑽、鋸子等等,最後他決定拿起手動鋸子從脖子的地方開始鋸(還好鏡頭沒有播出來邊鋸邊噴血的畫面),然後是她的軀幹,最後將她大卸八塊後,裝入黑色大皮箱裡,然後又費盡力氣地由樓上拖到樓下再拖到外面的空地上去丟棄,看到他狼狽又猥褻的樣子,我真的也忍不住已滿頭大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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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劇中霍卡的模樣,鼻子長得怪,塌了(是因為他年輕時車禍造成的),眼睛又有斜視,牙齒又壞又黃。後面就是金手套酒吧內部。

狼狽又猥褻的外貌

雖然我剛才是這樣批評他"狼狽又猥褻",但這真的是整部片裡的主要形象了!他有點駝背,走路的時候鞋子都會拖在地上,感覺很不清爽,戴著一副過大的金框眼鏡,身高不太高,應該是170-175公分,身材瘦瘦的。總覺得他可能很久才洗一次澡,不用湊近他身邊,就能聞到他身體發酸的味道,還有他那久未整理的頭髮,應該已經黏在一起而難以梳整,以及他一張開口就能見到的泛黃牙齒,如果在他身邊與他一起吃飯或說話,不知從嘴巴裡飄出來的味道會有多麼濃重了;更重要的是,他幾次性欲上來隨即脫褲行動,我都不敢想像他的小弟弟會有多麼骯髒與噁心了!。

不過看到他首次西裝筆挺(雖無法與富豪的帥氣相比,但算是人模人樣的了!)到金手套酒吧時,也讓我第一次看到不同的他,那時他剛下班(原來他是有工作的啊!),算是神清氣爽的工人。他很帥氣地在酒吧門口幫了一位大學女生一個小忙,你全然不會覺得他哪裡有異樣,那位女學生也沒有,只是那次驚鴻一撇,他對那女生念念不望,她成了他性幻想的對象,他迫不及待能娶她回來,能有這樣白白淨淨又美麗的女生作伴,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夢想!所以他一直在芸芸眾生裡尋找她或是像她的女生。

但他最常去消遣的金手套酒吧完全不可能會有那樣的女生出現,這個酒吧幾乎都是失意、無業、走投無路的人們聚集抱怨的場所,大家進來就點杯酒乾喝,裡面的酒客老的老、殘的殘、窮的窮、髒的髒,只能佩服那老闆還願意讓這些沒錢的可憐人們有個地方能坐下來消遣一下。

來這兒的女性,有些是希望遇上個人請杯酒喝,有些則是來找找同病相憐的人聊聊天,或是有人願意作個性交易給點小錢,讓她能再吃下頓飯,而男性們則多是三字經不離口的醉漢們,手殘眼瞎也要盡興喝酒,錢沒了酒沒了就出去。

霍卡所有的親密對象都是來自金手套酒店,而且每次他都不是強迫對方跟他回家,老實說一杯酒她們就自願跟在他後頭與他回去了,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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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一幕霍卡鋸了女性後,將身體各部份裝在這皮箱裡,由樓上拖下來外面的空地上丟棄的樣子。他這瘦弱的身軀要拖這麼重的身體,必定是相當費力的。

對下層女性的毫不留情

除了第一幕霍卡毫無懼色地鋸了那位女性,好幾幕我都被霍卡沒有感情的舉止嚇到。

在酒吧一位愁悵的婦女與霍卡對喝後,霍卡說"我家裡還有很多酒",那婦女踩著不穩的步態、意識有些模糊地跟著他走。到了家,霍卡要她脫下衣服,只見她肥胖的身軀要緩慢的脫好幾件衣服,手一舉上,身上的肥肉常阻礙著她轉身及衣服的拉脫,我看了在旁也好生著急,他急著上她,就快速將她壓在床上,她踉蹌地跌在床上穿著半完整半卸下的衣服,他有勃起障礙,怎麼樣都不成功,他惱怒下就胡亂弄痛了她。隨即他出門去時向她說"我要去工作,在我回來前妳就要離開",怎知他一回來,看到她坐在椅子上望向他,他走近她而她起身準備說話時,他又快又猛又大力的一巴掌過來,她那肥胖的身軀也不禁這一打,摔落地板上去,二顆牙齒立即掉落、滿頭金星、臉頰發紅,彷彿那一巴掌也打在我臉上一樣。她感到又痛苦又莫名奇妙又難過,但他一回神,看到她已經將他又髒又亂的房子打掃的井然有序,他才明白她做了什麼,因而願意留她下來,但她是女僕、老媽子、奴隸的角色,供他差遣(她很幸運,最後隨一位修女走了,所以沒有被殺)。

其實霍卡與這些婦女都一樣是生活不順心的人,但他對這些人是絲豪沒有感情的。帶回來多數是與他性行為,有次他也是不舉,婦女說我可以用嘴巴幫你,但他不願意,婦女嘲笑了他,他一樣殘暴的打爆她的頭,最後當然也是殺了她。

幾位隨她返家的女性,都受到他粗暴的對待,她們愈是反抗、愈是頂嘴,霍卡愈是不客氣,當他愈是憤怒,愈是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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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被霍卡掌一大巴掌,牙齒掉掉的婦女。今天為什麼他對她那麼好呢?因為她說她有一位30多歲的女兒,他自己幻想要娶她為妻,還自立契約要婦女無條件將女兒嫁給他,而她女兒早已八百年沒與她聯絡了,但他全然的幻想她即將去見到未來的新娘,所以要好好款待丈母娘。

短暫暖陽

有一度霍卡真的"轉好人",他不再每天酗酒,甚至將家裡能找到的酒都倒在水槽裡了(那時我為他感到有些驚訝!是來真的嗎?),同時他也去找了份正職的保全的工作,每天穿著真的是筆挺的工作服去上班,按時巡邏賣場,也確實執行主管交付的任務,看他整個人完全改變而且是向上發展的變化,我著實為他感到高興。

有天,他在工作的地方遇到一位女性,看得出來他對她頗為心怡,隔天他想要有進一步接觸時,卻意外遇到他的丈夫,沒想到這又是厄運的開始,他雖然已經極力的抗拒對方勸酒的口語邀約,但實禁不起對方"不喝酒就非男性"、"才喝一杯有什麼關係"、"是男人就不要這麼給臉不要臉"等挑臖又輕蔑的言詞,於是先前把持好的戒酒又破功,還性侵那女性未果,結果被打得滿身傷而被辭退。

真的要從低谷往上爬真不容易,但要從巔峰掉落山谷卻是一步即可達!

這短暫的向善是他生命裡最不一樣的發展,這一小段的轉折我彷彿看到他身上披著暖陽出門,然而很快又來了烏雲。難不成底層的人真的不適應上層的空氣嗎?應該不是的,只是環境當中有太多將他往下拉的力量,使他難以維持在整個社會大眾比較能接受的穩定狀態,該說那底層是他比較適應又熟悉的嗎?自那時起,他就更加墮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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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卡好不容易在保全工作有不錯的表現,最後禁不起"激",一切又都歸於零了。

噁心的曝光

每位來到他家裡的人,尤其是第一次來的女性,推門進來的第一個反應"好臭啊!是什麼味道?",他都說是樓下希臘鄰居喜歡煮一些怪怪的臭食物。我知道這是推拖之詞,我想住在這個不愛洗澡又不重視衛生的人的家,很臭是可想而知的,另外一提,他的廁所是在房間外面,幾次這些女性們一開門要上廁所時,她們都被臭味與髒亂嚇到眉頭緊鎖,別過頭去,滿地衛生紙,座墊不知還在不在,牆居都是咖啡色刷不起來的污垢,應該還有糞漬,連想上廁所的意願都被壓了下來,你就知道他是生活在什麼樣的環境了。

後來我才明白這臭味並不只是那個。原來是每個被砍殺的婦女,霍卡都會留下一隻手臂放入他的小儲物空間裡,這儲物空間是向牆壁內挖空一個洞,於是他就將無數隻手臂往裡丟,然後他再用膠帶封起來。有次他將這儲物空間的門打開準備放另一隻手臂時,那腐敗、屍臭的臭味由內向外衝出來,他自己都被臭到吐了出來。他怎麼有辦法在這樣的環境生活呢?

樓下的希臘鄰居正在慶祝女兒的生日,媽媽準備了好多食物,女兒正在喝湯時,端起的碗怎麼會有東西由上往下一個個掉下來,她抬頭往上看,啊!(請準備尖叫吧!)是蛆穿過了天花板由霍卡的地板掉了下來,正幫鄰居女兒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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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卡心中的女神就是這位女大學生!這女生根本不認識霍卡,當然也不知自己已經成為他性幻想的對象了。

這無數起的殺人案件是因霍卡房間火災,警消來滅火時,發現他家裡的情形才被爆發出來。過往,這些沒有人在意的女性,她們的死活根本也沒有人關心啊!

這是發生在1970年德國真實故事的改編,1975年霍卡才被捕,逮捕後,弗茲承認謀殺這些女性,但又在1976年的審判中撤回了所有供詞,聲稱他因為醉酒不記得任何細節。最後被法院裁定一項謀殺罪和三項過失殺人罪,出獄後,他的餘生都在療養院度過。

是什麼樣的人才會經歷這樣的一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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